雨丝像生锈的针扎在陈默后颈时他正盯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
镜中的人穿着沾血的白衬衫左眼下方有块淡青色的瘀伤那是上周被林深用烟灰缸砸出来的痕迹。
“这次想躲到哪里去?” 林深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薄荷烟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陈默猛地转身却被对方按在洗手台上冰冷的瓷砖硌着肋骨。
他看见林深手里的手术刀刀刃上还沾着半凝固的暗红——那是上周他自己的血。
“为什么……”陈默的喉结滚动着视线扫过对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病历单“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林深笑了指尖划过他颈侧的动脉“看着你把那些照片交给警方?看着你毁了我二十年的心血?”手术刀猛地刺入剧痛像潮水般漫过神经时陈默听见对方在耳边低语“下辈子聪明点陈默。
”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看见林深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陈默猛地睁眼。
纯白的天花板输液管在视线里晃动成模糊的线条。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
林深正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病历夹白大褂一尘不染。
对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昨天喝多了摔下楼梯幸好没伤到要害。
” 陈默盯着他的手——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血迹。
这是……第几次了? 第五次?还是第二十三次?记忆像被水泡过的纸模糊的褶皱里藏着无数个相似的结局。
每次他试图揭露林深在药物试验中伪造数据、导致三名病人死亡的真相时总会在最后一步被对方杀死。
手术刀、毒药、车祸……甚至有一次林深在他的刹车油管上动了手脚让他连人带车冲进了江里。
冰冷的江水灌满肺部的窒息感此刻仿佛还压在胸口。
“感觉怎么样?”林深伸手想探他的额头陈默猛地偏头躲开对方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可能会记不清事情。
” 陈默看着他转身去倒水的背影右手悄悄摸向枕头下——那里应该有他提前藏好的录音笔里面是昨天和匿名举报人通话的记录。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手了。
接下来的三天陈默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脑震荡患者。
他会“忘记”刚说过的话会对着窗外发呆很久甚至会在林深来探望时露出茫然又依赖的表情。
林深似乎放松了警惕。
他每天都来带着清淡的粥和汤坐在床边削苹果偶尔聊起医院的趣事。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温和的轮廓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位关心朋友的好医生。
但陈默记得那些藏在温和面具下的细节——林深削苹果时总是从蒂部开始一圈圈转动果皮从不中断;他说谎时会下意识地轻推眼镜;他每次杀人后第二天一定会换一副新的镜片。
“明天就能出院了。
”林深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我帮你办手续。
” 陈默接过苹果指尖故意碰到对方的手。
林深的手指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谢谢你林深。
”他咬了一口苹果甜味在舌尖散开却带着一丝苦涩“要不是你我可能……” “我们是朋友。
”林深打断他语气平淡“应该的。
” 朋友。
这个词像针一样刺进陈默的心脏。
他们曾经确实是朋友是医学院的同学是一起在解剖室熬夜的伙伴。
他还记得林深第一次解剖尸体时吐得昏天黑地是他递过去的矿泉水和纸巾;记得两人拿到医师资格证那天在天台喝得酩酊大醉说要一起救死扶伤。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林深进入这家顶尖研究所后?还是从他第一次修改试验数据开始? 陈默咽下嘴里的苹果看着对方起身收拾餐盒的背影悄悄按下了藏在掌心的录音笔开关。
出院那天陈默拒绝了林深送他回家的提议。
“我想自己走走。
”他笑得无害“医生说多活动有助于恢复。
” 林深没有坚持只是在他转身时说了句:“晚上来我家吃饭吧算是庆祝你出院。
” 陈默的脚步顿了顿。
鸿门宴。
他几乎能想象出晚餐桌上的场景——红酒里掺着过量的镇静剂或者饭后递来的那杯“安神茶”里藏着致命的毒药。
“好啊。
”他转过身笑得灿烂“正好尝尝你的手艺。
”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陈默立刻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导进电脑。
音频里林深的声音温和依旧但在他削苹果的间隙陈默捕捉到了对方低声打电话的片段——“……那个举报人处理干净了……对陈默这边没问题……” 证据还不够。
他需要更直接的东西比如林深伪造数据的原始记录或者能证明那三名病人死亡真相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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