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到了初六七集体户的人就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由于春节都回家过年户里没有人看守回来一看白菜土豆都冻了。
白菜冻了还可以食用用米汤熬白菜也很好吃。
但是土豆就不行了只好用来喂猪了。
春季农闲生产队没有多少农活我们就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打柴劳动。
每天早晨吃完早餐我就穿带好衣服打好绑腿拎着工具领着大家跟着马车走五六里地进山打柴禾。
其时大家都很自觉也不用喊我一出门女户长也跟了出来。
随后大家也就陆续跟上来了。
到了山沟里大家分头开始干活。
因为有任务每人都一样打几捆柴禾是有标准的。
所以我也不用管干到下午两点来钟时基本上就能装满马车。
装完车就跟着马车往回走感觉腿上凉嗖嗖的棉裤因为雪粘粘到裤子上太阳晒再加上出汗棉布还吸水就融化了每个人们棉裤都湿半截。
回到户里大家都把棉裤换下来送到马厩去烘干。
马厩里的饲养员是生产队的五保户。
常年住在马厩六十来岁。
早年是个炮手现在不干了。
姓马我们大家都管他叫马大爷。
山东人一米七的个头干瘦头比较小椭圆形的脸尖下颚两腮略往里凹高颧骨直鼻梁略有点鹰勾眼睛向内凹牙齿不太好留着一撮白色山羊胡子。
身体很好能干为人热情。
我们把湿棉裤都放在马厩屋里他把炉子和炕烧得热热地。
第二天早上取回来都干透了我们用手把棉裤揉软了再穿上很舒服。
离我们屯不太远有个农场。
是JL市化学工业公司设计研究院办的“五、七”干校农场。
我们生产队和集体户跟他们关系很好场长姓张一米六的个头不胖不瘦很精干瓜子脸眼睛见人总是笑眯眯地。
说话时双手十指总好搭在一起点头微笑说话尾音高富有哲理。
原先是生产的车间主任。
在农场里劳动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化工技术翻译有化公司的中层领导干部。
听他们在一起唠嗑说话很有意思。
其中有一位法文翻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话说当年:“他去江北国营商场的化妆品柜台去买雪花膏对营业员说:‘有没有香分子少的雪花膏’营业员听了后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经过他的一番解释营业员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香味小的雪花膏吗有知识的人说话是从专业的角度去问。
看看吧这就是文化水平高低的区别没有知识还真不懂。
我们有事没事经常到他们那里去。
衣服破了就自己拿到他们那里用缝纫机补上。
有时我们缺什么用什么都到他们那去找。
只要他们有都能得到他们的无私帮助待我们就像自己家的亲人一样。
他们种的地是自己开垦的水田。
农场里有一台国产东方红牌履带式拖拉机。
张场长看到我们打柴很辛苦就通过关系给我们联系到林业检查站的人让我们坐着拖拉机去大山里砍伐点粗木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集体户的人就带着刀锯板斧等工具来到农场坐在拖拉机后面的大爬犁上向大山进发。
经过林业检查站时抬杆通过。
一路翻山越岭走了很远才停下来。
我们几个男生下去看看觉得小河道边的柳树粗细正好离公路边还近。
于是我们就在小河边动手放树截成四米来长的段我们四个男生正好一付杠。
找来木杠和绳子我们四个人把原木抬到路边司机下来帮忙装在爬犁上用大绳拢好。
木柴装的有一人多高我们都爬了上去坐在上面往回走。
拖拉机爬上一个坡路后在坡顶上向右转下坡时由于路上有雪木爬犁底下镶着一条扁平的钢板圆木装的也多了点在离心力的做用下甩了过来同拖拉机并行。
我坐在上面一看要甩过去了就抢先跳下爬犁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只好用手紧紧抓住大绳随着爬犁一同跟了过去。
好在有惊无险幸好没有翻。
下来一看爬犁和拖拉机连接处是用两根粗木杆连接的爬犁甩过来之后撅折了一根。
这下完了拉不回去只能卸掉。
于是我们就把原木堆到道边准备明天再过来拉。
司机用八号线简单的维修了一下我们又坐上爬犁无功而返。
次日早晨我们又乘坐着修好的爬犁进山了。
走在山道上从坡下老远就看到在坡顶路边堆放的木材。
拖拉机开到了跟前停在路边我们走下爬犁一看原木两面的横截面上全都用钢印打上号码了。
这是林场的山林员看到后用钢锤打的没收了没有林业部门的运输许可证谁也不能动检查站看到没有搬运证认识也不敢放行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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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知青路第二十四章 进山打柴 裤湿半截 农场助力 爬犁折臂来源 http://www.hjzg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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