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的铁轮碾过铁轨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哐当、哐当”声像一首永不停歇的催眠曲。
但林雨潇毫无睡意他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华北平原心中五味杂陈。
窗外的田野、村庄、树木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调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既有完成外贸合作洽谈的兴奋更有对远在北京父亲的深切忧虑。
他是昨天深夜接到母亲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的。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和疲惫说父亲最近总是胸闷气短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今天更是差点晕倒在院子里。
林雨潇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父亲林靖庭在他心中一直是座巍峨的大山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依靠。
母亲那句“你爸说不让告诉你怕影响你工作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外壳让担忧如潮水般涌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南岭乡的办公室里意气风发地向柳婉叶和陆方舟交代着去省城洽谈外贸合作的细节。
“……对方是日本的一家株式会社对咱们的山货和竹编制品兴趣很大但他们要求也高尤其是卫生标准和包装。
陆方舟你负责技术和质量这一块一定要把好关拿出咱们的检测报告让他们信服。
柳婉叶你口才好负责商务谈判价格方面底线我已经标在这张纸上了尽量争取上浮五个点但绝对不能低于这个数。
” 林雨潇的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眼神锐利而坚定。
柳婉叶和陆方舟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
这次外贸合作对刚刚起步的南岭乡乡镇企业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机遇。
“周天雷”林雨潇转向一旁的农业技术推广站技术员“我走之后乡里的农业技术工作就辛苦你多盯着点特别是水稻病虫害的后续防治不能有丝毫松懈。
还有砖瓦厂的扩建工程原材料的供应要跟上。
” “雨潇站长你放心回北京吧家里的事有我们。
”周天雷拍着胸脯保证“祝你父亲早日康复。
” 安排好工作林雨潇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乡觉委书记张天乐的办公室请假。
张书记一听是老领导身体不适立刻准假并关切地说:“雨潇啊家里有事就安心回去工作上的事有我们。
代我向老领导问好祝他老人家早日恢复健康。
” 一切安排妥当林雨潇才抓起早已收拾好的简单行李在乡干部们担忧的目光中匆匆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火车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江南的秀润逐渐过渡到北方的苍茫。
林雨潇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父亲的身影。
小时候父亲总是很忙作为农贸委的领导他经常出差但只要在家总会抽出时间陪他们姐弟几个。
他记得父亲手把手教他写毛笔字记得父亲在他第一次考砸了时没有责骂只是温和地说“下次努力”记得父亲在他决定回南岭乡工作时虽然不赞同但最终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只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选择了就要干出个样来”。
那份深沉而内敛的父爱是林雨潇心中最温暖的底色。
“爸您可一定要好好的。
”他在心里默念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驶入了北京站。
林雨潇几乎是跑着冲出车站的早春的北京风依旧料峭刮在脸上有些疼但他浑然不觉。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家里的地址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出租车在熟悉的胡同口停下林雨潇付了钱几乎是一路小跑冲进了那个承载了他无数童年记忆的四合院。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墙角的迎春花悄悄地开了几朵带来一丝春天的气息。
“妈!”他推开虚掩的屋门大声喊道。
母亲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择菜听到儿子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雨潇你可回来了!” 她站起身快步走过来拉住林雨潇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瘦了也黑了在乡下肯定没少吃苦。
” “妈我没事爸呢?爸怎么样了?”林雨潇急切地问目光在屋子里搜寻着。
“在里屋躺着呢刚睡着。
”母亲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心疼“昨天晕了一下就一直没精神饭也没吃多少。
” 林雨潇轻轻推开里屋的门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
父亲林靖庭躺在土炕上脸色苍白呼吸有些微弱往日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那一刻林雨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难忍。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看着父亲鬓角又添的白发和脸上加深的皱纹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了他。
这座他一直依赖的大山似乎真的开始出现了裂痕。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父亲枯瘦的手。
父亲的手很凉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暖有力。
林靖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儿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被疲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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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拓梦者第40章 父病治疗家人团聚 多处寻路柳暗花明来源 http://www.hjzg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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