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穿过南岭公社办公室的木格窗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雨潇刚把最后一份秋收产量报表叠好门就被推开了苏弈辰踩着满地金黄的稻穗壳走进来藏青色中山装的肩上还沾着几点泥星。
“雨潇有个事跟你商量。
” 苏弈辰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水汽氤氲里他的声音比往常沉了几分“李书记调去地区农委后县委班子议了几次想让你接南岭乡的书记破格提副科。
” 林雨潇手里的钢笔顿了顿墨水在报表边缘晕开一小团墨渍。
他抬头时窗外的秋风正卷着几片梧桐叶掠过像极了半年前在公社粮站第一次见苏弈辰的场景——那时这位刚从外地转来的书记还在蹲在麦堆里跟老农算收成账。
“苏书记谢谢您和县委的信任。
”林雨潇把钢笔轻轻搁在砚台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报表上“亩产千斤”的红色印章“但我想考大学恢复高考的通知昨天刚传到公社我已经报了名。
” 苏弈辰端着搪瓷缸的手僵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
他想起上个月在公社礼堂林雨潇给知青们讲《实践论》时眼里闪着的光比台上的汽灯还亮。
“我该猜到的你这脑子里装的不止南岭的田埂。
” 他把缸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梗在杯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既然决定了就专心备考公社这边的事我让别人接手。
” 那天下午林雨潇把自己关在知青点的小屋里翻出压在箱底的高中课本。
泛黄的书页上还留着当年插队时的批注“农业八字宪法”的字样旁不知何时被他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窗外传来赵建军的喊声他探头出去看见苏晓梅正抱着一摞书站在梧桐树下浅灰色的围巾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雨潇我和建军也报了高考跟你一起考农业大学!” 苏晓梅举起手里的《农业基础》阳光落在她笑弯的眼睛里像撒了把碎金。
赵建军在一旁挠着头手里的《数学手册》封面上还贴着公社农机站的标签。
三个曾经一起在田里插秧的知青就这样在煤油灯下拉开了备考的序幕。
林雨潇总把最难的《政治经济学》留给深夜苏晓梅会把自己整理的笔记悄悄塞到他桌角赵建军则承包了所有的数学难题讲解。
有次公社停电他们就借着月光在院子里背单词秋虫的鸣叫声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开春时录取通知书像雪片般飞到南岭公社。
林雨潇看着信封上“北京农业大学”的字样手指反复摩挲着烫金的校徽图案突然想起去年秋收时一位老农拉着他的手说:“娃啊要是能让地里的收成再涨点俺们就知足了。
” 九月的北京金风送爽。
林雨潇背着帆布包走进校门时苏晓梅正踮着脚在公告栏前找名字赵建军扛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后面额头上满是汗珠。
“雨潇!我们都在农学系!” 苏晓梅指着公告栏上三个紧挨着的名字声音里满是雀跃阳光透过悬铃木的枝叶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大学的生活比林雨潇想象的更忙碌。
他不仅要学好《作物栽培学》《土壤肥料学》这些专业课还总往图书馆跑从《资本论》到《美国的农业研究》从《农政全书》到《苏联集体农庄经济》只要跟农业相关的书籍他都要借来读。
管理员老张见他总坐在靠窗的位置特意给他留了个专属的书筐里面常年堆着半人高的书。
“林雨潇这篇《关于农业机械化与粮食产量关系的思考》编辑部让你再补充些基层数据。
”系里的老师把一叠稿件递给他时眼里满是赞赏“没想到你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能写出这么有深度的文章。
” 林雨潇接过稿件想起自己在南岭公社整理的那些秋收数据突然觉得那些在田埂上奔波的日子都成了最珍贵的财富。
他利用课余时间修改文章苏晓梅常会提着暖壶来图书馆找他把温热的牛奶放在他桌角然后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偶尔抬头时总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两人都会心一笑。
开学没多久学生会选举开始了。
林雨潇因为在《中国农村经济》上发表的几篇文章成了同学们眼中的“农业专家”顺利当选学生会主席同时还兼任了系党总支书记。
他组织的“农业改革研讨会”场场爆满每次讨论到激动处他总会拿出自己在南岭公社画的农田分布图跟同学们分享基层的改革实践。
“雨潇你说咱们毕业后能真的改变农村的面貌吗?” 有次研讨会结束后苏晓梅陪他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雨潇看着远处实验田里绿油油的麦苗突然想起苏弈辰临走时跟他说的话:“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总要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 “会的。
” 林雨潇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苏晓梅“只要我们记得在田里插秧的日子记得老农们期盼的眼神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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