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利剑般刺入昏暗的卧室恰好落在陆晓龙紧闭的眼睑上。
他猛地睁开眼不是因为光线而是源于身体内部一阵尖锐的警报——左膝仿佛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穿刺右肩胛骨深处的撕裂感让他半边身体都陷入了麻木的剧痛之中。
他尝试移动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酸涩的呻吟。
这不是训练后的正常疲惫而是一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被过度透支后的虚弱和疼痛。
喉咙干得发紧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血腥气。
他挣扎着坐起身动作迟缓得像个老人。
低头看去左膝比昨天又肿胀了一圈皮肤绷紧发亮透着不健康的紫红色。
右肩的活动范围也受到了更大限制稍微抬高便会引发一阵钻心的抽痛。
这就是代价。
连续的高强度比赛尤其是与汉克、卡洛斯那两场硬仗留下的暗伤在刀疤近乎残酷的“适应性训练”和“服从性测试”的持续压榨下终于开始集中反噬。
身体这台精密的机器在超负荷运转了太久之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艰难地挪到床边伸手去拿水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差点将水杯打翻。
他稳住呼吸用双手捧起水杯小口啜饮着冰凉的水试图压下喉咙里的灼痛和身体的抗议。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
至少在踏上与颂帕的终极擂台之前绝对不能。
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他开始了例行的内养功法修炼。
盘膝坐定意念沉入体内试图引导那微弱的气感去滋养、修复那些濒临崩溃的伤处。
但今天过程格外艰难。
疼痛如同顽固的礁石阻碍着气息的流转精神也难以像往常那样高度集中。
好几次他都因为某个伤处的突然刺痛而中断了引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效果甚微。
身体的透支似乎已经触及了某个临界点不是单靠意志和这种初窥门径的功法就能轻易逆转的。
上午主治医生准时到来。
看到陆晓龙的状况医生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用仪器仔细检查了陆晓龙的左膝和右肩脸色越来越凝重。
“积液加重韧带炎症复发肩关节盂唇的损伤也有扩大的趋势。
”医生语气严肃“陆先生你必须立刻停止所有高强度训练进行系统性休息和治疗!否则别说比赛你这左腿和右臂都可能留下永久性损伤!” 陆晓龙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声音沙哑:“还有多久比赛?” “不到两周!”医生加重了语气“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参赛!我必须向阎先生汇报……” “不用。
”陆晓龙打断他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训练不能停。
” 医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你这是在自己毁掉自己!” “我说了训练不能停。
”陆晓龙重复道目光锐利地看向医生“该怎么治疗你照常进行。
但我的训练日程不变。
” 医生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在那双冰冷而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会加强消炎和镇痛的措施但这是饮鸩止渴!你……好自为之。
” 医生离开后陆晓龙独自坐在房间里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痛苦信号。
他知道医生说的是对的他是在透支未来换取眼前的坚持。
但他没有选择。
停下训练就意味着对阎罗的“不服从”意味着母亲医药费的断供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忍耐和付出都可能付诸东流。
他只能在这条遍布荆棘的路上继续走下去直到倒下或者……杀出一条血路。
下午训练馆。
当陆晓龙拖着沉重而疼痛的身体出现在门口时刀疤和那几个陪练都明显愣了一下。
他们都看得出陆晓龙的状态极差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左腿甚至有些不敢着力。
“你还来得动?”刀疤抱着双臂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陆晓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到场地中央开始进行最基本的热身活动。
每一个拉伸动作都做得异常艰难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热身过后依旧是令人窒息的“颂帕模拟”对练。
今天充当主攻手的是那个寸头男。
他似乎得到了某种默许攻击格外凶狠专门盯着陆晓龙的伤处招呼。
沉重的低扫腿一次次扫向陆晓龙肿胀的左膝迅猛的直拳和摆拳也不断考验着他右肩的防守。
陆晓龙的反应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
身体的疼痛和虚弱严重影响了他的速度、力量和判断力。
他不再能像前几天那样精准地预判和反击大部分时间只能凭借本能和经验狼狈地闪避、格挡身体在一次次重击下剧烈摇晃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砰!”一记沉重的扫腿终于避无可避狠狠踢在陆晓龙的左膝外侧。
“呃!”陆晓龙闷哼一声左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侧跪倒下去膝盖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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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退役兵王之黑拳风云第25章 连胜的代价 身体开始出现劳损精神感到疲惫来源 http://www.hjzg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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