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漪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在书案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未解的谜题横陈于尘埃之中。
空气里浮动着木香与旧纸的气息触手可及的是昨夜残留的凉意指尖轻抚桌面仿佛还能感知到柳明漪离去前那一瞬的温度。
林昭然没有立刻坐下她缓步踱至一扇不起眼的墙壁前脚步沉稳而无声木地板在她足下发出极细微的“吱呀”声如同呼吸般低微。
她的指尖在某个特定的砖缝上轻轻一按——那缝隙边缘略显粗糙指腹掠过时带起一丝微麻的触感。
整面墙壁悄无声息地向内旋开一股阴凉潮湿的气流扑面而来夹杂着陈年石灰与地下泥土的腥味耳边只听见机括运转的轻响如蛇行草间几不可闻。
室内没有窗唯一的照明来自墙上一幅巨大的舆图。
那并非寻常的山川地理图而是一张以大周十三道为底用墨线勾勒出轮廓的《静学图志》。
烛火在铜架中微微跳动光影摇曳将她的身影拉长扭曲映在图上仿佛她也成了这密谋天地中的一笔暗纹。
图上没有任何文字标注只在各州府县的节点上或点缀着一豆豆用朱砂描绘的微弱灯火红得深沉像是凝固的血滴;或添画着几不可见的暗色纹路墨色泛青宛如皮肤下的脉络。
她每日来此静观一看便是数个时辰。
指尖常不自觉摩挲图边粗粝的绢布耳畔唯有自己缓慢的呼吸与远处滴水之声嗒、嗒、嗒如更漏计时丈量着沉默的重量。
这是她自荒庙归来后未召集任何同盟反而下达的第一道密令。
既然如此她便索性将自己的“影”也一并收进这地底深处。
她命柳明漪传讯各地将“停显令”的执行状况尽数绘于此图——凡有学子门生夜半不熄灯仍在偷偷夜读的便点上一豆灯火;凡有同道以口传暗码、结绳记事等隐秘方式传学的便添上一笔暗纹。
图上的灯火初时稀疏得如同寒夜残星但随着时日推移这些光点竟隐隐连成了一条条微弱的脉络沿着官道、驿路、甚至是乡间小径如潜藏在大地之下的血脉无声而顽强地搏动着。
某夜她曾将手掌贴于图面仿佛能透过指尖感受到那遥远乡野中沙盘上稚嫩手指划过的触感听见孩童低声诵读时唇齿间的颤音闻到油灯燃尽时那一缕焦糊的气息。
一份加密的信报打破了密室的沉静。
柳明漪在门外低声道:“主上程先生的急报。
”声音压得极低却如针尖刺入寂静。
林昭然旋开暗门接过信报。
火漆完好是程知微的专线。
她指尖捻开封泥纸页展开时发出轻微的“簌”声带着旧墨与风尘的味道。
她展信细读原本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那是一种近乎冷峻的欣慰眼角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如同冰面裂开一道细纹。
信中说沈砚之果然没有放弃他已调来了国子监的旧档目标直指她当年参加“童生试”的答卷笔迹。
此人行事缜密显然是想从她少年时的字体工整度与用典深度来反推她如今的学识根基是否扎实进而判断她背后是否另有高人。
程知微的应对堪称妙绝。
他没有试图销毁证据那只会欲盖弥彰。
他预判了沈砚之的思路反其道而行之。
他并未触碰卷宗原件而是联络一位致仕的副主考请其在一次清谈宴上醉后感慨:“当年有个少年答卷惊艳四座可惜锋芒太露惹来非议……我劝他收敛他却一笑置之。
”言语如风却已在人心深处种下怀疑的种子。
与此同时他在士林中悄然散布笔记残篇夹杂真伪难辨的批语:“文气锐而失敛典新而涉奇惜不守矩。
” 林昭然几乎能想象出沈砚之看到这些“佐证”时的情景。
一个才气有余、规矩不足的少年形象与他心中那个行事激进、屡出险招的“林昭然”完美契合。
这评语非但不会让他起疑反而会加深他的刻板印象。
信报末尾写着沈砚之虽暂时搁置了疑虑但依旧命人将答卷全文拓印以备日后细较。
程知微的这一步棋为她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紧接着另一封来自宫中的信报也到了。
是孙奉传出的消息。
这位在内廷深耕多年的老同盟敏锐地察觉到沈砚之对文书证据的执着已经开始波及宫外的书驿系统。
他担心沈砚之顺藤摸瓜查到他们传递消息的渠道。
孙奉的手段更为老辣。
他不动声色只是借内廷一位掌灯小太监之口在夜巡时“无意”间对沈砚之的随从抱怨了一句:“前儿个下雨西华门那段老墙皮剥落了好大一块底下好像有字模模糊糊的有点像《大学》里的话。
” 沈砚之何等人物闻言立刻亲往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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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破帷第143章 火熄了才见根来源 http://www.hjzg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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